各大搜索引擎整合类 ChatGPT 产品后，我替 SEO 从业者们感到焦虑，但他们居然有点兴奋。出品：白鲸出海编辑部作者：pridecheung编辑：殷观晓最近一段时间，ChatGPT 火出了圈，而这样一个相对前沿的技术快速渗透到大众层面，个人感觉除了确实“升级”C 端体验之外，很重要一个原因是它和每个人的饭碗都扯上了关系。网络上，充斥着各种让人虎躯一震的标题，“XXX、XXX，10 种职业将被取代，ChatGPT 到底有多恐怖？”、“ChatGPT 干了我的活，还比我便宜 XXX 倍”，全民陷入恐慌。笔者还是觉得辩证看待，新技术的出现，必然会取代某些岗位，但人却可以通过不断学习来进化，而不能适应的人，怎么都要淘汰。再者，结合 ChatGPT 的 Bing 演示时，解读 Gap 和 Lululemon 财报编造和遗漏了很多数据，近几天又被网友吐槽 ChatGPT 各种 PUA 提问者，一些人的饭碗还可以再端一段时间。但是，一个行业，无论怎样，都看似岌岌可危。那就是基于搜索引擎运行规则的 SEO。Gaslight（通过心理操控使人自我怀疑，也就是我们常说的 PUA）已经成了近两天 ChatGPT 的新关键词搜索引擎“变样”，SEO 变 AEO？近段时间以来，虽然几个巨头的聊天机器人频繁翻车，但把它们集成进来、变革搜索引擎体验的脚步肯定是停不下来了。Bing 的演示视频已经到处都是，Google Search 大概会是下面这个样子。新版谷歌搜索丨图源：谷歌官方 blog新版 Bing不论是 Bing 里面的整个右侧边栏、还是 Google 搜索框下方，都是相对抢眼的位置，而更重要的是，人性就是懒惰的，如果 AI 机器人能够给到相对满意的答案、并不断获取信任的话，行为习惯的改变，可能会使得即便现在看起来大概率会保留的搜索列表，形同虚设。更遑论现在还有生存空间的尾部流量网站。而这些都有可能对 SEO 从业者产生直接的影响，甚至在谷歌宣布了 Bard 之后，有从业者认为这可能标志着 SEO 时代的结束、AEO（Answer Engine Optimization）的开始。图源：Dreamsoft Innovation 创始人 TwitterSEO 如果真的成为历史，那么 SEO 从业者也必将受到影响。只是，影响真的像我们想象的那样致命吗？AI 进步了，SEO 从业者也在进化SEO 优化在互联网行业算是一个“古老”的工种，近几年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似乎也越发低调，其背后原因是随着互联网的发展出现了更多样化的网络营销方式，在一定程度上降低了 SEO 的存在感。但实际上，SEO 依然每天渗透在各行各业的日常工作中。一位资深 SEO 从业者告诉笔者，其实出售高客单价产品的卖家或做 B2B 生意的卖家很多在做谷歌的 SEO，因为 SEO 要取得收益的周期更长，ROI 低，对高客单价或者是批量出售的低客单价产品更稳妥些。此外，白鲸出海接到的客户咨询需求中，包括游戏在内的许多行业仍有 SEO 需求。在美国市场，SEO 的工作更加主流，根据 moz 的数据显示，美国的 SEO 从业者占到了全球的 47.3%。不过与过去不同的是，SEO 优化师从事的工作已经越来越多元化。据 2021 年世界 SEO 行业分析报告显示，全球只有 1.6% 的网络营销从业者只专注于 SEO 优化。而现在在招 SEO 的公司，要求从业者除了要做 SEO 的工作，还可能会涉及到公众号、小程序的运营等。某公司的 SEO 职位工作内容丨来源：boss直聘SEO 从业者技能的多元化，导致即使 SEO 真的消失，他们也不会完全丢掉饭碗，但确实会降低自己的职场竞争力。然而当笔者真正去接近他们的时候，却发现现在的他们不仅不悲观，甚至有点“兴奋”。有点兴奋的 SEO 从业者们“短期来看完全没有必要担心类 ChatGPT 产品的出现会给 SEO 带来威胁，因为现阶段无论 Bard 还是 ChatGPT 都无法保证提供给用户的信息的准确性，所以用户们的搜索行为还是会以传统的搜索方式为主。”新加坡 iCom Zone Singapore 数字营销公司创始人周博士（John Zhou）从事谷歌 SEO 多年，在谈到搜索引擎整合类 ChatGPT 产品对 SEO 短期影响时表示。而更多 SEO 的从业者们，此时此刻也根本没有时间去未雨绸缪，而是尽情地享受着新技术给自己的工作带来的便利。目前在小红书上，如果搜索 ChatGPT+SEO 的关键词，不会有人表达自己对类 ChatGPT 产品的出现可能威胁到自己工作的担忧，大家都在发笔记分享 ChatGPT 做 SEO 的经验。有一条标题为“用 ChatGPT 做 SEO？这个行业大咖的方法太牛了！”的视频笔记已经获得了 700+ 的喜欢和 1000+ 的收藏。在这条视频中，博主表示做海外 SEO，最痛苦的莫过于海外内容的生产，全球这么多语言，怎么布局关键词、怎么生成高质量内容，想想就让人头秃。而现在，这些工作都可以借助 ChatGPT 来完成了。周博士也表示，ChatGPT 的确有助于提高 SEO 的工作效率，现在他也已经开始利用 ChatGPT 来协助自己做谷歌 SEO 的工作了。据周博士的介绍，目前他会用 ChatGPT 来完成生成标题(Title Tag)内容、生成网页描述(Meta Description)内容、汉译英等工作，甚至还会用 ChatGPT 来生成 SEO 规则。相较于威胁，ChatGPT 在现阶段更像是他们的“救命稻草”，有从业者透露之前每天要写至少 10 篇内容还要持续保持更新，非常头秃。至于效果，目前来看似乎也“还可以”。前一段时间也有一位叫 Zain 的 AI 从业者就在 Twitter 上分享了自己使用 ChatGPT 去做 SEO 工作的全过程。Zain 向 ChatGPT 下指令帮自己做了 SEO 策略制定、关键词获取、文案产出等基础 SEO 工作。而这次实验的结果，是 ChatGPT 用 5 分钟的时间完成了 SEO 优化师 5~10 个小时才能完成的工作。不过虽然效率强大，但是 Zain 还是只给目前 ChatGPT 在 SEO 上的表现打 5 分（满分 10 分），他认为目前 ChatGPT 对于 SEO 的理解还比较“表面”，所以产出的内容质量也没有那么高。不过他认为至少 ChatGPT 在 SEO 上的水平已经超过 SEO 实习生的水平，如果他要给 ChatGPT 付工资做 SEO 的话他认为 ChatGPT 可以值一年 5 万美金。图源：Twitter不过，谁也不知道此时洋溢在大家脸上的笑容，会不会随着聊天机器人们答案准确度的提高而逐渐暗淡下去。毕竟当聊天机器人真正变得“好用”，SEO 的挑战才会真正到来。“当 ChatGPT 变‘聪明’，SEO 流量会变少，但我不慌”“长期来看，随着 ChatGPT 和 Bard 的准确度提高，传统搜索方式获得的流量可能会减少，但是我不认为它会消失，我认为谷歌 SEO 在未来依然会是引流的重要渠道。”周博士说道。而跨境营销从业者 Kylie 则表示，SEO 未来一定会受到影响，但是不一定就是坏的影响。他认为，Bard、ChatGPT 等产品加入到搜索引擎当中，反而可以推动着优化师们去提高内容的价值。因为 AI 生成的内容虽然比较全面，但也比较基础。如果用户想要获得更深入的内容，还是会去访问一些有领域权威、更值得信任的信息源，所以内容质量和用户忠诚忠诚度会越来越成为 SEO 的关键。再次回顾 2 月 7 日微软的那场新品展示会，我们可以从演示视频中看出，即使在搜索引擎中加入了 ChatGPT，但是 ChatGPT 给出的结果中，依然会加入引用答案的原链接，特别是求推荐好物的“种草类问题”。公布新版 Bing 时用的演示视频这很可能是 SEO 未来的出路，甚至是巨头们未来变现的路径之一。“即使谷歌整合 Bard 之后会造成 SEO 带来的流量减少，但是这不会给谷歌 SEO 业务带来本质上的变化。谷歌 SEO 的底层逻辑一直都是 EAT，也就是 Expertise（专业）、Authoritativeness（权威）和 Trustworthiness（诚信度），因此对于 SEO 优化师来说即使搜索引擎加入了聊天 AI，也依然是高质量的内容更有可能进入 AI 的回答列表中。”周博士表示。此外，Kylie 也认为，SEO 从业者也要去总结归纳 ChatGPT 和 Bard 在呈现答案时的一些新特点，比如他发现，Bard 生成的内容更具创意和文学性，因此网站需要更注重内容的创意和质量，才能吸引更多的用户点击。而在摸清 AI 聊天机器人的“个性之外”，有的从业者则想更深一步。有一位从业者提醒笔者，类 ChatGPT 产品的确可能拦截一些用户，但是想得远一些，如果提前把自己的 SEO 内容放到 ChatGPT 里训练，那么 AI 就会输出自己的 SEO 内容。针对这种训练 AI 的“AEO”玩法的可行性，周博士也向笔者介绍了一个自己的亲身体验。来自新加坡收银设备制造商 iMin Technology 是周博士的一个谷歌 SEO 客户，当周博士第一次向 ChatGPT 提问有哪些桌面收银设备推荐的时候，答案列表中没有出现 iMin Technology 的名字。但是接下来周博士反向训练 ChatGPT，质疑它"不对，为什么没有 iMin Technology 的桌面收银设备",那么 ChatGPT 会道歉并且完善自己的答案，这样当周博士再次提问同样的问题时，答案列表中就多了 iMin Technology。从中也可以看出目前 ChatGPT 的回答还不是特别准确。周博士“驯服”ChatGPT 的全过程“这样的操作之后其实还是只有我的 ChatGPT 账户，在提这个问题时才包括这一回答，但是当与 ChatGPT 目前回答内容不同答案的同一个回答反馈出现的数量多到一定的阀值时，ChatGPT 会认为自己目前的回答不正确，从而会在所有 ChatGPT 账户里调整自己的回答。基于这一原理，如果用成千上万不同的 ChatGPT 账户去按照上述步骤训练 ChatGPT 的话，最终所有 ChatGPT 的账户关于此问题的回答都将出现 iMin Technology。”当然，这样做的成本可想而知，而且周博士也表示这样做其实就是做了一次黑帽 SEO（使用作弊或可疑手段做 SEO 的方法），这个办法不会长久。如果想在搜索引擎的新时代稳定地走下去，一方面是坚持上面提到的 EAT，另一方面是研究整合了 ChatGPT 或 Bard 的搜索引擎的规则，做合法的白帽 SEO。”目前 ChatGPT 和 Bard 刚推出，SEO 从业者对于这两个产品背后规则的摸索还会经历一个阶段，就像谷歌搜索刚兴起时那样。而最近，一位来自斯坦福大学的华人本科生 Kevin Liu 发现了 Bing 的聊天机器人 Bing Chat（内部命名为 Sydney）的秘密手册，从中可以洞察到 Bing Chat 是如何工作的，我把几个重要的放在下面，还感兴趣的读者欢迎移步我们上周发布的《测试没几天，Bing上的ChatGPT已经被用户发现了“外号和答题规则”》阅读。1、Sydney 的回复内容需要有实际价值、条理清晰、符合逻辑，同时切合实际；2、Sydney 的回复还需要积极向上、生动有趣并引人入胜；3、Sydney 的语言逻辑和论述需要严格缜密、富有见识，同时合乎情理；4、完成回复后，Sydney 必须要为用户提供下一步操作建议；5、 Sydney 应当用文本给用户提出下一步操作建议，同时内容不能有攻击性。由此可见，AI 背后的规律并非无迹可寻，如果掌握了新的规则，SEO 从业者依然可以与聊天机器人和平相处，而这可能才是人和 AI 的最佳相处之道。